亦落成秋

思念【母亲节贺文】

思念【母亲节贺文】

        事实证明,在经历了很多后人往往会形成自己独有的思维模式,比如胖子的心理减法,比如我的思维线索整理与总结,毕竟这个世界给予的宏观信息量太大,我们也不再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毛头小子精力格外旺盛,看什么都想出一头。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忽略那些零散琐碎的玩意儿,要求目的性明确就足够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我得以成功的抵抗过多的信息汇入,在沙漠一战开始是没有因为大脑负荷而精神失常,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蛇通过费洛蒙带给我的信息估计会长长久久的陪伴我这么下去,除非我能拥有像张起灵那样每十年就自动格盘清空的神技,想想也只能调侃自身出厂设置没有那么高端,还是别考虑来个后天加成了,到时候真挂了谁去接闷油瓶?青铜门里也不知会有没有养老机构能够容下这等大神?

不知道是计划结束了,心情格外放松,还是怎么样?我这几天梦境倒是特别的安稳,然后我便梦见了她。

其实说是梦见的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这种片段式的情景可以说是费洛蒙信息,可能会更切实一点,医学界证实大脑受损失时人往往会在睡眠中自我修复,我无法断定之前是不是因为读取信息让我的大脑受过伤。更不会去花费时间去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让我在意的反而是这几个关于她的片段梦境。

这几年出书写文字的经历已经使我的大脑形成了对事情情节逻辑的下意识分析,接下来我会尽量用最客观的叙述去,记住这几个梦境以及我个人的一些推测和看法。

闷油瓶这个人无论是身手还是演技都可以撑得上是凌驾所有人之上神一样的存在。他的传奇除了血退尸鳖,别让女尸下跪,斩首血尸之外就是不老的容颜,不过似乎很少有人问会问及他的身世——唯一一件可以会证明这位出生并不是神的事情。

在他出进入青铜门的那几年当然也包括了和张佳张海客会面的经历在那,我一直在查找和他有关的线索,不仅仅是因为我自己本身强烈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它涉及的东西和事件和我家族一直所隐瞒的秘密息息相关。

他还真是有着神秘吸引力的家伙,明明只是个冰冻型的盆栽。

但是当有关他的身世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我面前时我便再没有了其他的心思。

因为这个男人所承受的苦难,超出了我的想象。

张佳是个等级十分严格的大族,内部也分为好几个不同的分支,例如张海客这一支海外张家,比如去年我在张家古楼里看到的地位最为尊贵的一只,据说身怀麒麟的棋盘张。

身怀麒麟的棋盘张,这一句在当时我没有仔细的推敲,现在自己想想,那是那个所谓的麒麟大概就是指拥有麒麟血的人吧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上族长,然后在其胸膛处,纹绘有张家墓葬地的特有地图,起灵送葬。

似乎这样一说可以解决一些疑惑,可是联系一下张海客告知我的关于闷油瓶的种种其中有存在很多矛盾之处,闷油瓶是他的父亲从西藏带回来的然后由中央定认在那个男人名下扶养,如果说他是正宗棋盘张的后代,那么作为族中最尊贵的分支怎么可能会让儿子白白认在他人名下?这不符合常理。

除非当时棋盘张已经没落或是他的父母双亡又或者是……这个人的身世有问题。

当年张海客第一次见到闷油瓶是他还是个两岁的孩子,孤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看天,张海客那时是随人来本家的,然后才在本家的孩子中注意到了这个沉默的小孩儿。我无从判断闷油瓶在那个时候到底多大,他的家人都那么的逆天一兴许人十岁了,结果开个外挂,长得还是两岁的样子呢?当然这也不是重点所在,重点在张海客所见闷油瓶在本支的孩子里也就是说闷油瓶很可能是作为本家的孩子一样在养父身边的。

先抛开他的养父问题不提,单讲这张家是在大足又是追求麒麟血什么的,自然对于血液这玩意儿非常的看重,闷油瓶能与那群本家孩子处在一块儿至少明面上有一定的地位。拼爹这种事古今都有,但是在这个特殊的人情淡漠的族中,又何况不是亲爹的情况下闷油瓶还如此让人看重,也只能归咎于他的麒麟血问题了。

闷油瓶的身世的有多绕,我没有办法再去详细的探寻也没有那个兴趣去探寻。

一来手头资料实在有限,即使开了蛇的费洛蒙信息库关于他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价值。

二来我也不是那么三八彻底的人,他这样快脱出成仙的人在被我生生地把过去掀开开拖下神坛也实在有些过分。所以有些东西点到为止也就罢了。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都有难以割舍的经历,很难忘的执著,我做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我曾抱着这种想法放弃了继续探寻直到这几天梦境再现。

那是一间灯光灰暗的房间,由于视角转换太快我没来的及看清房间木石的大概结构只是粗略的估计房间很高,高出了一般的住房。倒是和我在墨脱庙里的房间感觉差不多,一盏油灯在桌上放着,光线很暗,可能外面是黑夜。

“……你想清楚,总是他未来能够顺利活下来,能够有来看你的权利藏红花的药性也只能让你停留三天时间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当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时,勉强能看到在不远处的毯子上跪坐着一个长发的,似乎是穿着藏袍的女人,有人好像正试图对她说什么,语气近似于劝告。

女人只是淡淡的,颔首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突然间感觉很烦躁,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已经很少出现在我的身上。从布沙海那场局开始,意外这个词语就必须消失在我的字典里,而现在这个这种不可控的感觉实在令人很不爽。

然后那个女人回头向我这里看了一眼,几乎是在对上她双眸的同时我的冷汗便出来了。

——那是一双深邃悠远仿佛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眼睛,纯粹到了极致的黑色。

冷汗瞬间出了一身,因为这双眼睛的主人我是认识的而且也化成灰也不会人忘记,那是闷油瓶的眼睛,这个人是闷油瓶吗?

梦到这里便结束了,我醒来的时候确实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琢磨过很多关于摄影方面的事情,对于如何发掘现实中的美自然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也拍摄过很多风景人物的相片。为此对一些东西的特点有着很强的判断力,我可以肯定,尽管梦境里面光线昏暗至极,但那个跪坐在毯子上的人一定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而不是男人,他不可能是闷油瓶。

那她到底又是谁呢?

藏袍……藏红花……喇嘛庙……闷油瓶……三天时间……

这个觉是彻底的睡不成了,我干脆起身给自己点了根烟,试图驱散心中的烦恼,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大脑在飞速的思考着。

说实话我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答案似乎就处于一种呼之欲出的状态,逼得人几乎要发疯。

直到我想起了那个在木头庙里孤独哭泣的石像,以及在整理所有扎西德仁喇嘛笔记时意外得到的关于张家族内一次血脉问题的处理记录,所有的一切才开始清晰地浮现在我面前。

我之前的推理方向大致是正确的,闷油瓶能够留在张家确实是因为他的血统问题,而他在下同时被当做采血的功绩也同样是因为他的血脉问题。

他并不是一个一开始就获得家族承认而存在的孩子。

在一向以麒麟血为尊的张家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也会做类似于以血论亲的事情,这是家族的死规定,违抗者是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被迫离族的,详情可以参考张大佛爷这一支的来历。

但是为什么张大佛爷祖上被逐出家族,闷油瓶子被人从西藏接回了呢,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不能放弃这个孩子,不能放弃这个孩子带给他们的价值。

根据张海客的回忆,当时他们外出放野时曾经提及族里拥有最强血液的人便是闷油瓶,那么可以合理地推测在闷油瓶刚出生时他的血脉就被人看中,他的身上有着有没落知识的张家不可缺少的东西,麒麟血统。

关于这麒麟血的来源问题,我说的是起源问题就是另一番信息了,在此不表。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闷油瓶当时小小的年纪做不来凭空变麒麟血的事情,更接受不了考验。所以他的血统绝对是遗传而不是像我一样,吃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而出现的半吊子麒麟血。

所以他的血统是遗传遗传自他的父亲或者母亲,至于为什么不是双亲都是具体问题上面已经分析过不再重提。

其实我个人认为闷油瓶的血统是来自于他的父亲,张家的本家十分封闭而且安全系数像想必极高,这种情况下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在相对开放的欧洲甚至在古代的城镇乡村之间都能发生,但是在张家绝对不可能。

张家族规严格,而且思想一向以留守为主,多少都受了封建思想的影响,当然也受他的家族自身目的的束缚。

或是换种说法,纵使张家家风与普通的大族不甚相同,人人都是牛逼哄哄的高手,那也轮不上把最最金贵的麒麟女派走吧?

再者说女子一旦怀孕,身形方面是十分的明显的。事情暴露之后即使是想保全孩子,对于整体实力差距非常大的族中好手也是痴人说梦。所以种种来看,闷油瓶的血统来自于父亲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人心是世间难以控制的东西,同样的,爱情也是。不过,在我过去的三十多年人生中并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爱情的滋味,学生时代倒是有过一两次心动的感觉,触电一样。但比较可惜的是只停留在最初的好感阶段,并没有发展成正式的关系。

我觉得大概是人本身的运气就衰吧,然后就是经历的那么多要命的事情后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春花雪月,所以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很难下一个完整的定论。

硬要说的话,我倒是认为它和宿命在本质上十分相似,一般人无法改变。否则也不会有古今如此之多的痴男怨女的爱情了,这一点上,虽然,张家人也逃不过,就比如说董灿。

那么在此基础上可以推测是闷油瓶的父亲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西藏,自然这其中的家族因素居多,然后与闷油瓶的母亲相遇。二人坠入爱河,在家族尚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孩子,然后张家派人去寻,最终还是把在婴儿时期的闷油瓶带回了族中。

事情的走向好像很合理——典型的棒打鸳鸯夺爱子,然而闷油瓶的父亲的下落在当时的张海客的讲述中没有丝毫提及,其次一般而言,即使孩子被承认,在许多传统宗族的做法仍然是将他的生母处以极刑,不大可能出现主动告诉这个人或者是设法让其再见面的情况。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张家忽然良心发现让闷油瓶去认自己的母亲这一说法的。

……

我越想越烦,经不住起身给自己找了一根烟,坐在院子下瘫着装死。

胖子在一边睡得死沉死沉的,估计就是有五雷轰顶也叫不醒他。而闷油瓶,我不清楚他去粒了哪里,他习惯晚上的时候洗冷水澡,嗯,我也管不住他所以就由他去。

——其实他不在还好,我能好好的坐着想一想,捋一捋到底为什么我会梦见那个女人。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梦境里的惊鸿一撇,不得不说,如果她就是闷油瓶的妈妈,她真的是一个相当令人惊艳的人。

气质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复制的,当然也没有办法代替。

闷油瓶身上的空灵的感觉跟她的感觉是一样的,非常惊艳。但是……由于有女性或者是母性的加成,所以总体来说会比闷油瓶更加的温暖一点。

都说儿子肖母,这样一想,还真是强大的遗传基因啊……

“你在做什么?”

我正感叹着,忽的背后传来凉凉的一问,吓得我差点趴地上。

闷油瓶牵着小满哥正立在我身后打量着我,他的神色难得地在看到我手上的烟时凝重了些。

——呃,好像这位大爷两天前才给我屈尊降贵地开了嘴皮子劝我不要吸烟,结果现在我就犯了戒……

小满哥耳朵高高的立起来,偏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了看我们,然后十分懂的自个叼了闷油瓶手上的牵引绳大摇大摆地回屋去了。

大概这狗也闻出来了战争的味道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冲他挤出了一个笑脸“小哥……今天可是母亲节,有话咱们不动手,好好说成吗?”

闷油瓶一脸冷漠地站着,很好,连“哦”不愿意给我“哦”一个了,直接迈腿就往我这边走过来。

“停停停停停!小哥!我刚刚梦见你妈妈了!!!!”我躲闪不及,心说有什么事赶紧招吧,能拖住这位爷一会是一会,不然老子明天早上起来又得被胖子笑话。于是想也没想,直接把脑子里的那点东西全倒出来了。

        没想到我说完了后,他只是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多少改变。就好像是……从我这里,听了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

       难道是不喜我这么推测他的过去吗?我犹豫了一下又开了口,“小哥……这个只是我自己的一点判断,可能和事实并不一样,你……不要太在意啊?”

       他闻言动了动,似乎在努力地思索什么的样子,末了冲我摇摇头“我忘了。”

      “忘了?”

       我一愣,觉得自己也真够傻逼的,居然去没事挑一个忘记了过去的人的疤。这少说都是多少十年的事了,他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些!我这不是在搞事情嘛!

        “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眸“像是有谁偷走了那些东西,不让我记得。”

         “在那里,没有人会告诉我是谁,也不会有人在乎我是谁。”

         “吴邪,”闷油瓶站在那里,然而我却觉得他似乎又回到了没进青铜门之前的冰块里,一个人,孑然一身地面对着所有的信仰或者说憎恨。

        “但是我梦见她了,”纠结了一会,我还是用力地握住了闷油瓶的手,“也许是她想你。”
      
       我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或者说她急切地想传递出去的信息,但是似乎我和这位不曾谋面的母亲有着相同的地方。

        她可能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我看了看周围,有点难堪地咳了一声“小哥,我们今年要不要去一趟墨脱?”

        “……”

         他很久都没有回应,我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尴尬的话,一时也没敢问,直到良久之后,他反握回来,头抵在我肩膀上点了点。

        我知道,这个人也是想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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